[末子]去谈恋爱吧-end



01  J

 

 

名字是一个可怕的东西。

 

松本润第一次认知到这个事实,是二宫和也称呼他为J开始的。

最初,他觉得自己被耍了。那家伙在节目上当着嘉宾和观众,喊出这个称呼,引起大笑。他本该觉得被冒犯,可面对那张得意洋洋又理直气壮的脸时,他却没办法生气,甚至觉得有一点点狡猾的可爱。

真是拿这家伙没有办法。

于是他只好佯装着恼怒,皱着眉嚷着,让这个称呼成为一个好笑的梗。

 

不知为何,那家伙以一种偏执的态度来坚持这个称呼。在番组里,二宫频繁地呼唤他。

“J没问题的。”

“J会去做的。”

“果然是J呢。”

“你只是想喊J吧!”,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二宫。

被戳穿了意图,二宫不好意思地用手肘捂住脸,掩住笑意。他瞬间就懂了,这是专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小游戏。逐渐地,在二宫的坚持下,J逐渐取代了润君,成为停留在二宫唇齿间最多的词语。

 

24h节目上,后辈摔着话筒向他示威,“我就不明白了,J是个什么称呼!”

他越过围在面前的摄影机和staff,遥遥地望着那个人,便也笑着摔了话筒,吐出一句真心话。

“只有nino会那么叫,我当然高兴了!”

在场的嘉宾和团员们哄堂大笑,节目效果恰到好处。他在吵吵闹闹的鼓励助威声中,拧住绳子拼命向上爬去。喧嚣中,很难分辨地出是否有熟悉的、尖细的加油声。但他能想象,那个人浅茶色眼睛中正闪着灼灼的光,此刻只落在他一个人身上的光。

 

录完节目后,他精疲力尽回到家中,瘫在沙发上,忽然想到了什么,赶忙翻身跑到电视机前,查看提前录制好的节目。

他想看到那家伙的表情。是忙着对后辈团成员挑衅?是喜悦?还是些许其他的东西?

“只有nino会那么叫,我当然高兴了!”他看到自己戴着可笑的头盔,握住绳子,一脸挑衅和炫耀的看着那位后辈。啊,原来他的心情在镜头前崭露无遗。

可是,那个家伙会懂吗?

依照着节目规则,示威话音刚落,摄影师便很是识趣地给了二宫一个持续两秒的镜头。他屏住呼吸,目不转睛,蹲在电视前,捏着遥控器,恨不得一帧帧放缓。

二宫没有皱眉,没有撇嘴角,没有摸鼻子,没有任何或心虚或激动或反感的表情。一张漂亮的脸上只有淡淡的笑意。

 

他开始有点认清事实的沮丧。那个聪明的家伙,想必是懂的。

然而,他却从来不懂得二宫和也。

 

后来,仗着他的纵容,那家伙开始得寸进尺的喊他MJ。番组里,便总是能听到那个尖细的嗓子在叫,“不愧是MJ!加油MJ!”

因为二宫的不懈努力,J和MJ取代松润成为最频繁的称呼。每每当他在其他场合,听到别人这样称呼他,他耳畔就立刻响起二宫的声音。

于是他明白了,那家伙的刻意坚持。

 

《千与千寻》里,小白龙对千寻说,“如果忘记了自己的名字,就忘记了回家的路。”千寻拼了命也要记得自己的名字。他害怕一旦忘记了名字,就忘了他是谁。 

人的名字是一种牵绊。与记忆一样,深深印刻在灵魂上。无论人们在哪里迷路,名字总有带领他们找回自我的魔力。

而二宫是在与他建立一个独一无二的羁绊。

那家伙调皮笑笑,像是一个精湛的魔术师,从熙攘喧闹的地球中飞向天空,为他建造出一个崭新的星球,眼睛弯弯地向他招手,呼唤他,“J”。

 

“J”

 

这是独属于二宫的声音,混着温柔和少年意气的嗓音,是他听过的最世界上最好听的嗓音。

松本倚靠在栏杆上,仰望着璀璨的星空,丢掉指尖的烟头,轻轻叹了口气。如果是二宫和也造出的星球,再孤寂他也安之若素。

 

只是,他偶尔也会忽然有一点怀念“润君”,如同怀念以前没有那么完美掩饰自我的二宫和也。

如果二宫迷路了,能够带他回家的人,是谁呢?会是他吗?

 

 

 

02  我愿为你冲锋陷阵

 

 

番组上,嘉宾谈起与他的交往趣闻。

“我吧,喜欢德君哦。”

他环住自己腰身,下意识地看向嘉宾,心里密密麻麻开始慌张起来。那是他在酒吧里偶遇嘉宾时发生的事情。当时醉醺醺的他,早已忘记自己随口说过些什么鬼话。

“我真的喜欢德君哦。”

“就这么对我说了近一个小时。”

“我告诉了他电话号码——”

他大笑着,爽朗笑容里裹着一点忐忑,不由自主地向指挥台上望去。惊诧不已的团员和另外一个嘉宾像是听着了稀罕事,扒着栏杆,身体向前倾斜,好奇地想听后文。只是他最在意的那个人,正防备似的抱着肩膀,退后一步,低下头,表情微妙。

糟糕————

他赶忙装作沉稳地解释,“我没有输入进手机里去。”

嘉宾一脸受伤,“明明自己说要电话号码的。”

 

“粗略讲,在世人看来不就是大叔吗?”二宫以大家熟识的犀利,如往常般吐槽着。

“现在身材很好呢。”他迫切地想接过二宫的话题,话刚脱口便后悔不已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啊,明明很害怕那个人在意的。

“润君看过吗?!”

“润最了解了。”

他连连摇头,对着指挥台摆手,用唇型暗自努力解释着:没看过没看过。

二宫脸上没有笑意,摸了摸眉头,径自改了话题,“没有那个橙色把手也应该能爬得上去。”

二宫指的是登上下巴的最后一个把手。要说没有的话,倒也不是不可以——只是会辛苦的多。

团员们惊诧地看向二宫,现场观众也发出‘诶’的感叹声。大家纷纷质疑二宫,“你在说什么啊?”

他反而倒松了口气,放下一颗心,直勾勾地望着那个人,不想错过二宫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。如果二宫不悦,是不是证明有在意自己?

“我能感觉到松本润有那程度的可能性。”二宫依旧没什么表情,硬着口气坚持着。

“二宫君说了的话就这么做吧。”他抑制心底的小小雀跃,坦率地望向二宫,应了下来。

 

他曾站在灯光最璀璨的地方,高昂地大声宣布,要让在场的几万人幸福。他字字铿锵,宣言凿凿传遍整个城市。迎着风声雨声和震耳欲聋的欢呼声,他温柔地笑着回望。

即便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的人,但只有那个人是与众不同的。

那个人正戴着漂亮的小领结,裹着汗水的发丝熠熠发光,笑颜如花地招手。那是他所见过的最美丽的笑容。

恍惚间他觉得二宫像是一个小王子,站在一颗小巧的星球上。美丽的星空在身后熠熠生辉。

二宫是帅气的、可爱的、纯真的、纤细的、赤诚的还有一点点忧郁气质的小王子,他的小王子。而他是专属于二宫的骑士,佩戴盔甲和宝剑的、勇敢的、忠诚的骑士。

只要他的小王子对他说,他便愿意冲锋陷阵,奋不顾身。

 


 

03  要是你在就好了

 

前辈团马上要迎来20周年的演唱会,他们五个人决定以伴舞的形式,献上最诚挚的祝福。

为了弄清当时伴舞的舞蹈动作,他从电视台借来多年前的视频材料。光盘洋洋洒洒地摆了一茶几,他坐在地毯上,一张张推进笔记本的光驱里,细心地看。

握起手边的啤酒,他仰头大口灌下,很是爽快。抹着唇角的泡沫,他忽然想到,若是那个家伙此刻在的话,应该会以最舒服的姿势卧在沙发上,心不在焉翻着漫画书,歪着头懒洋洋地夸奖他,“好认真呐。不愧是J。”

啊,又在幻想些什么呢。他自言自语地呢喃,“啊,要是你真的在就好了。”

 

其中一张光盘引起了他的注意。标签上简单地标示着Jr,那是他们没出道时候的身份。他比二宫早入社一些,但因为当时个子矮小,在二宫这个后辈面前也是一幅气弱的样子,反而总需要二宫来护着他。

十几年前的影像资料画质已经模糊了。屏幕上出现他和二宫、其他团员,还有已经退出事务所的人。好怀念啊。他越过十几年的光影,看着二宫很酷地应答主持人的问题。

“想选择爱情戏,因为不喜欢动。”

他扑哧笑了出来,忍不住对着屏幕里的人吐槽,“喂你肯定想不到,你这个家伙到现在也只拍了一部纯爱剧呢。”

 

慢慢地,他看到自己笨拙地不会做表情,接不住主持人的梗,只会傻呵呵地摸着头讪笑。坐在一旁的二宫,赶忙将他揽入怀中,遮住他的脸,一个劲地冲镜头和主持人道歉。

二宫真的变了吗?人人都那么说。

他看着屏幕上的人,忽然想大声否认这种说法。

直到现在,当他在节目上出糗时,当他不愿意做一些节目效果时,当他佯装着恼羞成怒时,当他扭着身子耍赖时,第一时间挡在他身前、护住他、替他解围的,永远是这个人。

一个人若是可以很简单的生活,想必是身边有人用深沉的爱守护而得来的。

其实,二宫才是他的骑士吧,一直一直站在他身边保护着他。是他,肆意享受着二宫的温柔和体贴而不自知。

 

“啊,真是的。要是你在就好了。”他垂下肩膀,喃喃自语,忽然间很寂寞很想那个人。

 

 

 

04  最棒的礼物

 

下了节目,他一定要好好请前辈喝酒才行。

 

在他正犹豫着该如何表现令人心动时,前辈说,“在团员里选一个人示范好了。”

他飞快地瞥向说话的前辈,眼神里盛满了隐隐的感激,又转过头装作很苦恼,看向自己四个团员。

懂得他心思的团员有默契地后退一步,让发懵的二宫站在最醒目的地方。

于是他没有迟疑,走上前拉起二宫的衣袖。

他知道这个人不会拒绝的,无论他做的多么过火,二宫也不会拒绝——因为这是在节目上,二宫从不会扭捏——而他更希望,二宫不会拒绝的原因,只是因为对方是他。即便只有一点点可能性,他都会非常开心。

 

他将二宫拽到镜头前。

他看着这个狡猾的、可爱的、占据他思绪的人,捧起双手在胸前,无辜地眨着那双湿润的眼睛,一幅少女怀春的模样——他忽然心头盈盈起了痒痒的恶作剧心情,他想看二宫丢掉云淡风轻,乱了阵脚。因为他一个人而惊慌失措。

 

于是,他先做出了壁咚的动作,像是将二宫推向一堵透明的墙上,困在他的臂膀之下。这个该死的家伙,竟然还即兴作出了反应。

但当他捏住二宫的下巴,揉捏小巧的耳垂,抚上淡淡的眉毛,捧住脸庞,然后靠近,额头贴上去——距离暧昧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,还有二宫闪烁躲避的眼神。

他成功了,成功地看到这家伙并不是对他的进攻无动于衷。二宫会脸红,会羞涩,会乱了呼吸。他达到了自己的目地,并且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这人可爱的表情,赶忙松开怀里的人,嚷着,“可以了吧,可以了吧。”

 

当然可以了。虽然那一瞬间,他真的很想不顾一切地吻上去。

 

谢谢前辈,这是2016年最棒的新年礼物了。

 

 

 

05  你一定在为我高兴

 

 二宫去领奖前,团员们特意给他发了line,大致是一些加油鼓励的话。

他握着手机,打了一大堆话又觉得矫情,赶忙删掉,将手机塞进口袋里,一个人气鼓鼓地坐在休息室里生气。半晌后,想了想,又重新掏出来,小心谨慎地打出几个字——

“加油。我等你回来庆祝。”

那个人很快就发来简单的回复,“谢谢,J”。

 

颁奖仪式举行时,他正与工作人员开会商讨演唱会的事宜。他托着下巴,罕见频繁摆弄手机,按亮屏幕,再关上,再按亮。如此反复。熟识的staff觉得奇怪,与旁人窃窃私语,“松本君今天怎么了?心不在焉的。”

那人压低嗓音,“这会日奥正颁奖,二宫君的电影入围了。他怕是紧张呢。”

“啊,原来如此,”staff恍然大悟点点头,感慨着,“arashi的感情真是好啊。”

 

Line弹出新消息时,他丢掉笔,整个人弹起来,手竟然微微颤抖。

“得啦!nino得啦!最佳男主演!”——发自经纪人。

他捏着手机,兀自伫立在商讨室里,顾不上旁人惊诧的眼神,除了狂喜之外,眼睛笼上一层雾气。

 

该死啊。

他失态了。

这并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。即便关系再好的团员得了奖,其他的人也不至于喜极而泣。这会让在场的工作人员怎么想?

可是他实在没办法忍住啊。

他知道那个家伙,结束排练后一个人深夜跑步揣摩姿势,将台词背的滚瓜烂熟熟记于心,为了贴近角色迅速明显地消瘦,狠狠地撞上摄影机后爬起来笑说没关系,背着女演员狂跑后累的瘫跪在地上发不出声音。

他知道那个家伙付出了超越旁人的努力,却总是一副轻松自若的模样。他也知道那家伙有多么喜欢演戏这件事,却不肯挂在嘴边,生怕会让这件事变得廉价。

一想到这些,他便止不住地心疼。 

 

透过模糊的视线,他似乎站立在灯火辉煌的大厅里,闪光灯拍照声不绝于耳。那个人正坐在最前面的一张桌子旁,穿着合身的帅气西装,发尾可爱的翘着,微微偏着头听旁人的耳语。

而他游离人群外,屏住呼吸,安静地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。

随着主持人念出获奖者电影的前几个音符,四周刹那间响起巨大的欢呼声。他看到那个人先是震惊然后喜悦,快步迈向眩目的荣誉——

二宫和也应得的、在意的、渴望的荣誉和认可。

 

他们曾在演唱会上说,这八年的坚持不是一个错误。

而此刻的二宫和也,骄傲地站在台上挥舞着奖杯,也在证明这些年沉默的付出和坚持,同样不是一个错误。

 

他赶忙掩饰般抹了抹眼角,发出一条信息,“晚上给你庆祝。”

过了一会,那人回复过来,“我得与剧组成员们一起聚餐。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
这个回答在他意料之中,但是想见到二宫,想亲口说出恭喜的心情,怎么也没法抑制。他希望,在二宫人生中每一个重要的时刻,他都能够陪在一旁。他并不想共享那份荣誉,只是想看到二宫最璀璨的笑容,即便那笑容不是为他——他也欣喜若狂。

 

于是他回复,“多晚我都等你。”

 

 

06  我不逃了

 

今年演唱会行程安排的格外密集。Arena结束后,他洗完澡,甩着湿漉漉的头发,走到二宫房间的门口。

迎接他的除了二宫外,还有一群喧闹着打游戏的jr。

他站在门口,忽然明白了这人罕见的巨大行李箱里装的是什么,一时间有点尴尬。想邀请这人去小酌一杯的话,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。

 

他是那么那么羡慕这些伴舞的jr们,还有曾经留宿二宫家的后辈们。

他羡慕他们可以亲昵地呆在二宫身旁,目睹二宫放松的状态。而他却渐渐地只能看到综艺上巧妙吐槽的二宫,与人应酬时口吐莲花的二宫,电影里演技娴熟的二宫,工作中严肃认真的二宫。

可是,游戏中赢了的二宫是如何庆祝的呢?作战关卡时,二宫是不是会紧张地咬住嘴唇呢?失败时,二宫有沮丧地抱怨吗?

他们五个人拼尽全力走到如今的地位,工作逐渐取代了正常的生活,侵占到人生的边边角角。那个人体贴极了,在容易紧张焦躁的他面前,从不肯流露出一丁点的气馁和失望,总是淡淡笑着站在后面,随时准备开个玩笑,扭转过于煽情的气氛。为了他和团员们着想,这个人将真实的自我藏匿起来,只留下一个温和安稳的侧影。

他已经很多年没再看过二宫的眼泪了。意识到这点,他开始不住地恐慌。

他觉得自己距离真实的二宫,越来越遥远。看不清,也抓不住。

 

其实,他并不是没有过机会————

前些年有一次他们在一起喝完酒后,他借着酒劲嚷着要去二宫家。二宫拿他没办法,便带着醉汉回到家里。

二宫取出一瓶红酒,他们高声欢呼着碰杯,仰头饮下,倚靠在沙发上互相取闹,嬉笑成一团。昏黄暧昧的灯光下,两个人越靠越近。

当他酒意忽然消散一部分时,发觉自己正虚揽着二宫,嘴角几近贴上那双熟悉的猫唇。在酒气的氤氲下,二宫浅茶色的瞳孔像是蒙上雾气的琥珀,染着魅人的光彩。

二宫笑的那么美丽,毫无抗拒地仰着头,等待他的靠近。

 

可他忽然间就怯弱起来,做出了后悔不及的举动。

他逃走了,像是一个怯懦的逃兵。他猛地撤开身子,抓起外套,跑到玄关处穿鞋,慌张地说,还是不打扰二宫了。

二宫坐在沙发上,望着桌上的酒杯,直到他轻掩上大门依旧一声不吭。这份沉默,像是对他致命的指责。

转天酒醒后,他忐忑不安地找到机会将二宫拽到一旁,打算好好赔礼道歉。话还没说出口,二宫便摇摇头,轻轻地说,“你放心。”

他需要放心些什么呢?他当时不懂。只看清楚那双眼睛里既没有波澜也没有期待。

 

到现今,他不再逃了。可是那个人却早已不在原地等待。

 

“J?”二宫不解地问。

“啊,没事,就是来看看你身体状态。看起来,”他说着,幽幽地向热闹的屋内望了一眼,“看起来挺好的。那我就放心了。你们玩的尽兴点。我先回去了。”

他垂着头向自己房间走去,走廊似乎变得更外悠长,长到他开始忽视掉酸痛的肌肉,只感觉地到一颗心不住地下坠。

 

“等等!”

二宫的嗓音响起。

他立刻回首,看到那个人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,“你不介意的话,一起去喝酒吗?”

他惊讶地说不出话来。

二宫挠挠嘴角,像是在难为情,局促地指着房间里说,“他们可以自己继续玩。”

 

他笑了。

而隔着长长的走廊,二宫也笑了。

他的小王子,他的骑士,笑的真好看。

 

 

  

07  是我的

 

今天番组对战嘉宾是专业篮球队员。

他们围成一圈,商量着对策。忽然,他瞧着前面的背影,心头一动。

也许,会被尖细的嗓音责怪道,“你这个家伙在干什么!”

或者被那个狡猾如狐狸一般的人飞快地溜走。

这些可能性都只会发生在其他人身上。他不会,只因为他是松本润。

 

他自信满满地走过去,蹲在二宫身后,伸手摸上这人纤细的腿,不由分说地稍微使力,将人轻易地扛起来,认真护住膝盖,小心地朝篮球筐跑去。

在全场观众鼎沸的尖叫声中,主角之一的二宫自始自终没有躲闪,理所当然地享受着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,甚至双脚勾住他的背部,乖巧极了。

 

他感觉肩膀上沉甸甸的,如同托举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,又像是一件最精巧易碎的艺术品,轻飘飘的不敢亵渎。

他下定决心。算他鲁莽也罢,任性耍赖也罢,这个他喜欢到心尖上的人,在他心底安营扎寨的人,绝不让给其他任何人。

 

 

08  我啊,最喜欢nino的轮廓了

 

早上录制节目时,他投中了飞镖。

团员们闭着眼睛站成一排,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推了二宫的肩膀。

“我啊,最喜欢nino的轮廓了。”

“喜欢他的鼻子。”

“看到他刚刚的侧脸了吗?”

人们总断言,随着年龄增长,人会越来越学会伪装,不再肯轻易说出真心话。他偏偏不。他对着摄影机,毫不吝啬毫不扭捏地说出他的喜欢。

 

完成录制后,他留下跟staff商量一些事宜。回到休息室时,只有二宫一个人如往常般坐着打游戏。他走过去,蹲下,双手撑在二宫身侧,将人笼在怀里。

二宫搁下游戏机,淡笑着问,软软地勾人心扉,“嗯?”

他紧紧地盯住眼前的人,决意这次再不躲闪。“你是知道的吧。我喜欢你的轮廓。”

“当然。以前节目上你已经说过了。”

“还有一点你也是很清楚的吧。”

二宫不解地眨眨眼睛。

“我喜欢你这件事情。”

二宫笑了笑,回答,“知道哦。从一开始就知道哦。”

“那么————”他犹豫着,是应该牵起手,还是先拥入怀里?哪个更好呢?

 

二宫的笑意漾的更开,伸手抓住他的领带,往身前一拽——一个温柔的、梦寐以求的吻轻轻印上他的唇角。然后这个人凑到他的耳畔,细细低低呢喃,声音穿越过十几年的光影落入他的心底。

 

“那你为什么就不知道,我等了你那么多年这件事情呢?”
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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